第 29 届中国台湾国际女性影展“造声游历”:非关重新定义,在回放中找到成长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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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年代的重要女性主义理论者萝拉.莫维(Laura Mulvey)首次提出电影中的男性凝视(Male Gaze)理论,去检视在文学、电影、媒体,甚至生活中的“性别不平等”状况,女性是被塑造的,而不是她们自己的真实模样,就如同玛丽莲.梦露(Marilyn Monroe)所说:“他们根本不在意真实的我,相反的,他们只是爱上一个他们幻想出来的玛丽莲.梦露。”
百年多来,女性主义浪潮(Feminism movement)第一波发生在 1908 年,女性上街呼喊“我们要面包,也要玫瑰(Bread and Roses)”,争取工作权、投票权和教育权,如今第四波的“#MeToo 和 Time’s up 运动”也在国际社会掀起波澜。
中国台湾国际女性影展(Women Make Waves)自 1993 年启动后,来到了即将而立的第 29 年头,回望这段关注性别议题的旅程,让人不禁思考是否有听见过去从未注意到的声音?
国际女性影展的差异
时至今日,“性别电影”到底是给谁看的?策展人罗珮嘉发现女影不再是女性专属,现在观看的男性也愈来愈多,这代表了分众界限在变化中,她也分享了不同地区的女性影展现状。有次她出差去印度女性影展,发现因为印度女性不能看电影,所以观众一面倒都是男性,而在家暴电影映毕后,有人因此明白打女人是不对的,这件事让她了解在印度就是要“议题”电影去扭转观念,这种逻辑就跟我们不一样。
罗珮嘉也提到,“在一个愈安逸、愈没有纷扰的地方,电影史是发展不起来的。”韩国主流社会的单一刻板化状态让女性过于压抑,同志运动也受到很多迫害,而韩国女性影展则成了这些族群可以发泄的场域;而德国女影不只是鼓励创作者,也将目标从“导演”转向“摄影师”,更有其他地区的女影是鼓励“编剧”了。〈延伸阅读:“贪点儿依赖,贪一点儿爱”《阮玲玉》:人言虽可畏,逃不过的仍是一个“情”字〉
性别电影也会分家
北京有一个女性影展,后来因团队理念不同分家了,罗珮嘉说有一派认为只要是讨论“女性主义议题”,就算是男导演也可以,但另外一派则坚持要是女导演才行。这样激烈的例子外,也有温和分区的日本女性影展,像“大阪女性影展”只鼓励银发族女性(六十岁以上的女演员、创作者),而“爱知女性影展”则是很保守,只放映维持女性传统美德的电影。
还有“以色列女性影展”就没有在谈女性,却很强调同志议题,不过也有不放酷儿单元的,所以性别电影里面还是会分家。这让我们可以去思考其实“不是所有女性创作者都可以进入女性影展”,而且也有“反对男性凝视的男导演”等问题,罗珮嘉认为不管是创作者还是性别单元都是会流变的,像今年的女性影展就有两部男导演的作品。〈延伸阅读:中国台湾同志电影流变:4 部具代表性的国产同志电影,一窥多元性别电影的成长!〉
过去与未来,世代交替的课题
“15 年前,家暴、酷儿电影这些是很热卖的。”罗珮嘉解释这是因为他们急着找到平台去被看见,但在 15 年后的现在,年轻世代是拒绝被定义、贴上标签的酷异性,“不分”是他们能随意转换的状态。〈延伸阅读:入围金马 11 项大奖!《瀑布》:锺孟宏导演首部女性叙事电影,在疫情时代窥见母女难以直述的情愫〉
接棒是世代间不变的课题,第 29 届中国台湾国际女性影展“造声游历(Feverish Rewind)”也是策展资历丰富的罗珮嘉交棒给具开创视野新生代陈慧颖传承实践。在这个二十的尾端,试着用好奇心回头检视,期望能用更为直觉且贴近感受的“聆听方式”介入其中,借由另一种策展想像听见女影所发出的声音,察觉自己的位置,透过倒带、回放的方式找到成长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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